继827之后,怒放2在1113走进上海八万人体育场。从某个程度上说,这个群体和这个容纳他们怒放的城市,虽然于我有遥不可及的距离,但是我都熟悉。早在一个月之前,老密说,兄弟我给你把票弄好了,你来你来。
我无比渴望这样的时光,站在灯火迷离的舞台下面,跟着我曾经无比热爱的这帮人一起怒放,在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歌声里旁若无人地呐咸、歌唱,在迷离的灯火和陌生的人群里面,毫无顾忌地回首我走过的这许多旅程,撕开一个所谓的男人的面具,泪流满面。
只是老密可能永远也无法体会我的生存状态,很多热爱的东西都慢慢地放下来,可能我的生活一直都象一杯水,只是从前它是开水,一直沸腾,如今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冷却下来……
在曾经颠沛流离动荡的岁月里,在偶尔失眠的深夜,在充满了惆怅和哀伤的青春里,感谢这些音乐,一直伴随左右。
我依然相信,它们会一直在我的内心盛开和怒放!
以下转摘老密blog文章。
年轻时代之后的许多年里,第一次在体育场里奔跑,只是因为里面的音乐是我这些年来时时抒发胸中愤懑的最爱,也是因为听见这些音乐能让我找回到从前的感觉,和我的兄弟一起忘情地咆哮。
我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但当我走进八万人体育场,当音乐以近乎沸腾的方式响起的时候,我的眼眶湿润了,站起来,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年轻的感觉真好!
仿 佛回到最早的时候,唐朝乐队围着一杯咖啡想着梦里的“眼界无穷世界宽/安得广厦千万间”,“渴望成为飞行的鸟在天空和太阳之间穿行”,于是全场都在高喊着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世界的主人”。何勇蹦着大喊:“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你说要汽车/你说要洋房,我不能偷也不能抢/我只有一张吱吱嘎嘎的 床”,像极在女生宿舍楼下醉酒的师兄。那个叫做“旭日阳刚”组合、因为自弹自唱《春天里》的视频而一炮而红的民工兄弟也和汪峰前几年一样,“没有信用卡也 没有她/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
记忆中,中国的摇滚就是从崔健的《一无所有》开始的。经济模式的转轨在他们的叙述中,是“不再相信相信什么道理 /人们已是如此冷漠”的现实,是“吸着那尘烟,任你们画着他的脸,你的声音我听不见,现在是太吵太乱”的工业时代,还有身边“孙悟空扔掉了金箍棒远渡重 洋,沙和尚驾着船要把鱼打个精光,猪八戒回到了高老庄身边是按摩女郎,唐三藏咬着那方便面来到了大街上给人家看个吉祥”的光怪陆离。
于是他们摇滚,他们嘲讽,他们“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中国摇滚被描述为一种反传统的工具,一种伸张独立文化个性的音乐。
如今,张矩去了,唐朝已不知道“梦醒时我在哪里睡”,黑豹换了4个主唱,唱着魔岩时代的歌,“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还有时常失踪的张楚,忙着赶场的老崔,正离开摇滚的郑钧,散了的BEYOND,越来越冷静的许巍,以及终于不再没钱的汪峰。
在“怒放”的舞台上,有的只是下面数万不再一无所有的前“愤青”们的集体回忆;有的只是势压全场、卡拉OK式的当年豪情。就像梵高的画在他死后才拥有了商业价值,当年的那些腕儿们终于不用再抱怨被商业忽视、无人关注了,因为他们的崇拜者不再一无所有了。
许巍说:大家玩得高兴。是的,大家在“怒放”玩得很高兴,即使里面混着不那么摇滚的黄立行,也没有人当场砸场子。罗大佑说青春不死,摇滚不朽。
就 像朴树哼的:“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因为有过一个共同的族群和名字,我们总忍不住想起、忍不住激动、忍不住掏出钱包,但是这一切其实都早已悄 然离去,只能把它“埋在这春天里”。当何勇有了和我们一样的小肚子,当王靖雯已经做回王菲,当怀念张矩的《礼物》成了那些歌者最后的摇滚,商业社会养大的 我们和他们真的不会再是一无所有。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当我想你的时候》的旋律,怀旧,我们无所回避,岁月的磨砺中,我们终将老去,但青春不会随着虚度的年华而远去!!
再唱一首《当我想你的时候》,怀念我摇滚与共的兄弟,怀念我并未远去的青春!
嗓子哑了还在咆哮,泪水自始至终流淌在我的脸颊,青春不死,摇滚不朽!
那一天我漫步在夕阳下
看见一对恋人相互依偎
那一刻往事涌上心头
刹那间我泪如雨下
昨夜我静呆立雨中
望着街对面一动不动
那一刻仿佛回到从前
不由得我已泪留满面
至少有十年不曾流泪
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
可现在我会莫名的哭泣
当我想你的时候
生命就像是一场告别
从起点对结束再见
你拥有的渐渐是伤痕
在回望来路的时候
那天我们相遇在街上
彼此寒喧并报以微笑
我们相互拥抱挥手道别
转过身后已泪流满面
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
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
可现在我会莫名的心碎
当我想你的时候
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
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
可现在我会莫名的哭泣
当我想你的时候
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
至少有一些人给我安慰
可现在我会莫名的心碎
当我想你的时候
可现在我会莫名的哭泣
当我想你的时候